他們兩個也知道,自己引起了公憤。
但是再喝下去,他們感覺自己可能會死。
“喝不下去了,我們認輸!”
櫻井武藏硬着頭皮說道。
“走了,喝不動了,我要回酒店休息了。”
莫仙也開口道。
“哎,別急着走啊!”
諸葛婉兒攔在二人面前:“你們答應過的賭約怎麼說?”
“小姑娘,你別開玩笑了。什麼時候喝幾杯酒就能決定兩國之間的貿易合作了?”莫仙搖頭晃腦的譏諷道。
“就是啊,如果真這麼兒戲的話,那大家乾脆也別派高層過來談合作了,直接派陪酒員過來不就好了?”
櫻井武藏理直氣壯道。
“籲~~~~~”
在場所有人一片噓聲,拇指倒豎,對二人的無恥鄙夷不已。
但是二人完全無視,帶着自己人快步離開了現場。
諸葛婉兒憤怒道:“言而無信,小人行徑!!!”
毛熊人也都對着二人指指點點,表情非常的鄙夷。
但陳默卻淡定道:“其實他們說得對,指望鬥一次酒就能拿下合作,那未免太過兒戲了。”
頓了頓,陳默扭頭舉起杯子對伊戈爾道:“謝欽先生,現在我們可以正式的談一談了吧?”
伊戈爾會心一笑道:“被陳先生看穿了啊。”
陳默點頭:“您既然知道我的酒量,又提出斗酒大賽,肯定是在合作方面偏向我們大夏。
如果櫻井武藏兩人真的是那種言而有信的人,能用一場斗酒大賽讓他們主動退出,那自然是再好不過,如果不能,喝完酒之後他們必然離場,留下我在這兒就能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一談了。
我猜的對吧?”
伊戈爾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讚賞,點頭道:“陳先生不愧是史上最年輕的五老星。我在合作伙伴這一塊兒,的確是偏向大夏這一塊,只可惜……”
伊戈爾看了看周圍。
他的下屬全都知趣的退下了。
陳默也擺擺手:“你們先回酒店休息吧,我跟伊戈爾聊一聊。”
諸葛婉兒等人知道事關重大,除了冷鋒等接保鏢在遠處地方守着,其他人都乖乖回酒店了。
帳篷內,只剩下了陳默與伊戈爾兩人。
桌上的烤肉還滋滋的冒着油,伊戈爾爲陳默切好烤肉,倒好酒,笑眯眯道:“咱們邊喝邊聊。”
三五杯酒下肚,美味的純天然無污染的野味喫下去,兩人之間漸漸打開了話匣子。
“謝欽先生,我想以您的聰明才智,應該知道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不是危言聳聽。而您也有意向與大夏合作,那爲什麼不直接官宣,還跟莫仙和櫻井武藏拉扯呢?”
陳默疑惑道。
伊戈爾嘆了口氣,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,幽幽的道:“道理很簡單,毛熊國內鬥嚴重,分成了兩派,一派偏向與西方抗衡不再當狗,一派則偏向繼續跟西方合作,畢竟已經合作那麼多年了,不能輕易改變局面。”
陳默大口吞喫了一口烤肉,皺眉道:“你們都被制裁成這樣了,竟然還有人心存幻想,把毛熊的希望寄託給外人?這不純純的傻x嗎?”
伊戈爾嗤笑道:“沒有人是傻子。他們那些人,早早的就靠喫毛熊國發展時的紅利賺了個盆滿鉢滿,然後把兒女後代都送到了外國去,資產也都轉移到國外,未來準備自己也去國外養老。
這種情況下,你覺得他們會放棄自身利益,來成全國家利益嗎?
甚至我親耳聽到,有些毛熊人在叫囂,說什麼,當個人利益與國家利益衝突,當然是以他個人利益爲主,大不了就換國籍,反正人只能活一世,他個人利益大於一切。
有這種思想的人,在毛熊可不佔少數。
而且……我不認爲只有毛熊國有這樣的問題。”
陳默一時間沉默了。
他想到了幾年前的港股大戰,想到了幾年前的糧食大戰……
那幾場戰鬥中,像商厲這樣的內敵,還真不在少數。
外國人來做空,商厲那樣的人甚至能跟着一起做空賺錢。
伊戈爾給沉默的陳默到了一杯酒,繼續道:“這次的外貿合作只是表象,實則進行的是大國之間的利益交換。
比如港口,比如天然氣,比如貨幣互通協議等等,每一項都重要無比。
如我剛剛所說,我們毛熊國有很多偏向西方的人,阻力前所未有的大,不是我說跟大夏合作就能拍板合作的,這需要一個契機。
但是契機在哪兒,說實話,我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……”
說完,伊戈爾鬱悶的喝了兩杯酒。
想來,也是對毛熊國的狀況十分的不滿。
他所代表的派系想站起來,但偏偏有些人非要跪着,而且他們跪着還不行,還必須按着其他想站起來的人跪下。
“也許……”
陳默想到了什麼,嘴角微翹:“我能製造這個契機。”
伊戈爾抬頭,滿臉不信道:“陳先生,我覺得你還是別開玩笑了。這種事情,連我和毛熊大帝外加毛熊諸多世家、高層都搞不定,你一個外人能有什麼辦法?”
“很簡單,大夏有一句話叫[天下熙熙,皆爲利來;天下攘攘,皆爲利往]。
他們反對的原因,歸根結底就兩個字——利益!”
“如果我讓他們看到,西方人不光不會保證他們的利益,甚至隨時可以讓他們在外的資產清零,你說他們還會出面阻攔嗎?”陳默笑着道。
伊戈爾眼中閃過一絲精芒,饒有興趣的問道:“你想怎麼做?”
陳默神祕的說道:“暫時不能透露,這需要謝欽先生你的配合,只要您配合好了,我保證能促成咱們這次的合作。”
“這個沒問題,你告訴我怎麼做吧?”伊戈爾問道。
“先放出消息去,就造謠說咱們私下已經達成了合作協議,而且是戰略級合作,要打造一個東方的聯合經濟體跟西方的基金會啊、鷗盟啊進行抗衡。
之後該怎麼做,我會再安排的。”
陳默笑着道。